彝族是居住在我国西南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,主要分布在金沙江南北两岸的四川、云南、贵州、广西四省区。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,彝族人民历尽沧桑,在同大自然和疾病斗争过程中,积累了具有彝族医药特色的传统医药学。
和其他民族医药一样,药物是彝族医药发展的基础。彝医的药物分植物、动物、矿物三部分,其中以植物药和动物药运用较为广泛。明代以前,彝族历代对植物药的记载非常零星、分散。从公元初年到南诏彝族奴隶制建立之前,彝族历史经历了从勿阿纳(《西南彝志》)希孟遮世系第51世君长,到那意笃色(76世)的彝族奴隶社会前期。这一时期,彝汉医药相互进行了交流。彝医使用的一些有效药物也被汉医所用,并且收录进汉医的医书中。
明代《双柏彝医书》一书,将流传在民间分散的大量植物药收集起来,它虽然还不是专门的本草书藉,但其中所记载的彝族植物用药之丰富,是前所未有的。书中记载植物的根、茎、叶、花、果、皮、全草、树脂及植物寄生的药材,达数百种之多,如根皮根茎类66种,叶类17种,皮类12种,果、籽类19种,全草类34种,茎木类6种,寄生、树脂、菌类6种。
彝医植物药多以鲜品入药,在某些聚居区无准确剂量,并且使用单味药较多,常见的用法有捣烂、揉烂、外敷、咀嚼、熬水内服和炖鸡肉服。明灯风水学
彝族地区产名贵药已有悠久历史,特别是凉山地区。凉山地区除有丰富的植物药外,动物药中珍贵者亦极多。其中,《名医别录》就记载了彝族地区的牛黄、麝香、犀角、露蜂房等动物药,并明确地记录了这些动物药的产地、性味、功能、主治。
彝族善用动物药起源于原始时代,在长期和野兽接触的过程中,先民对动物的认识也随之增长,它对后来彝族医药的发展,特别是动物药的形成和发展,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由于彝汉医学的相互交流,彝族地区的动物药越来越受到汉族及其他民族的重视。
15世纪中叶,明代本草学家兰茂著成《滇南本草》,记录了彝族的许多药物。清代著名医家赵学敏在《本草纲目拾遗》中,也记录了一些彝族药物,证明此期彝族医药应用的广泛性。
彝医不仅重视治疗疾病,同时也强调预防疾病,养生和预防是彝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彝医在治疗上有内治法和外治法。内治法主要靠口服,剂型有汤剂、丸剂、散剂、酊剂。外治法包括外包、外敷、烧火、熏蒸、洗浴、割治、放血、针刺、拔罐、推拿按摩等。
彝族将酒用于药中,亦有悠久的历史。彝酒是用谷类和曲酿成。彝族用酒治病历史较长,范围很广,数量较多,方法各异。常见的有酒泡药(药酒);以酒(或甜白酒)为引煎药;以酒兑服药汁(或药粉);以酒调药外敷或点火酒。这些都是彝族医药中的古老传统医疗方法。可见,酒在彝族丰富的药物资源中占有重要位置。明灯风水学
近年来,彝医药研究一方面在发掘整理方面向广度发展,同时也在实验和临床应用方面向深度开展,并已取得一定成就。一些效果独特的药物经过系统深入的实验室工作,已研制成新药投入生产,并在临床获得满意疗效。
比如,四川凉山发掘的彝药“木谷补底”,经原植物研究,确认为凉山虫草,具有产地海拔低、虫体大(是冬虫夏草的3倍)、资源丰富三大优点,经实验室研究证实其药理作用、化学成分均与冬虫夏草一致,目前已批准供销试用,为我国珍贵药材虫草开辟了一个很有前途的新药源。
彝药“落孺症”为龙胆科植物金沙青叶胆,主治小儿痉挛性腹痛,民间广泛采用已久。临床应用证明效果甚佳,尤以治疗小儿功能性腹痛方面的疗效较为突出,已收入《云南省药品标准》。
彝药“罗锅底”流传于云南嵩明地区,主治腹痛及痢疾。为雪胆属植物块根,常用的为大籽雪胆、可爱雪胆和中华雪胆,从中分离到雪胆素甲和乙,二者甙元都是齐墩果酸,用于治支气管炎和烧伤。
灯盏花是治疗跌打损伤、风湿疼痛、牙痛、胃痛的彝药,从中分离出的有效物质灯盏乙素,还可治疗脑血栓、脑出血、脑栓塞等脑血管疾病。明灯风水学
彝族药的研究起步虽晚,但却在这几年内取得了较大的进展。研究的广度涉及医药史、动物药、植物药等基础理论和资源普查以及民族药用经验调查等方面;而深度则涉及化学成分、药理实验、临床应用科学及药品和生产等方面。目前已形成较为完整的系统性研究机构,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打下了基础。(静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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